空间秩序与空间生产
【摘要】:桦村是昆明市城郊的一个历史古村,拥有独特的村落空间结构。随着城镇化浪潮的推进,桦村已经被城市的扩张所触及,原有的空间样貌发生了剧烈的变迁,并形成了一种“传统”与“现代”呈现在同一时空的独特社会空间形态,这便激发了笔者的思考与研究兴趣。桦村在传统社会形态下的空间模式和结构是怎样的,其社会空间的构成是否具有独特性和内在逻辑?与之对比的发生于现代化与城镇化之下的村落社会空间的形成机制发生了哪些变化,这一转变过程是怎样的?它的空间变迁背后反映出了怎样的社会过程和村庄秩序的变化?这些问题便是本文所要探究和讨论的。
本文认为,“空间过程”与“社会过程”是相对应的,因此本文是从空间生产的视角对桦村的社会空间及其形态变迁进行考察,同时笔者认为这是乡土社会变迁研究中一种少有的并是值得尝试的研究路径。
通过文献搜集和实地研究,笔者对桦村的传统空间形态进行了还原,讨论了其与村庄日常生活于村庄秩序之间的关系。同时重点分析了桦村所经历的空间生产过程,从空间表象、空间实践、再现性空间这三方面的空间结构对空间生产的发生逻辑进行了讨论。
传统社会下的桦村其社会空间与当前的空间生产遵循两种不同的空间发生逻辑。前者的形成更多是源于村落社会的自主性力量,如信仰、道德、文化、规约等。同时空间的结构与村落社会是相协调的,甚至可以说空间形态便代表着村落秩序。它是一种“生活空间”、“意义空间”、“秩序空间”,是村民日常生活和社会行动的指导和意义的来源。笔者将这种空间与村落社会的对应关系称为“空间秩序”,空间产生秩序,这也就是桦村的传统空间发生逻辑。而当前的空间生产逻辑则是秩序生产空间,在代表当前秩序的权力、资本、意识形态等强力推动下,以空间规划者、技术专家为代表的空间表象主导了桦村的空间形态变迁,在生产出当前桦村特殊的物质空间景观的同时,也引发了村庄日常生活和社会结构的剧变、村落整合的危机。村庄不再是村民的“生活空间”、精神家园,而沦为了“生存空间”。桦村正经历村落社会的“去乡土化”,面临着“村落的终结”,逐渐成为城市的一部分。